第二百零八章 偷换概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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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叶芷绾目光闪躲,含糊其辞。

感觉自己现在坐的不是椅子,而是群山之顶的悬崖峭壁上,身旁都是要命的尖刺。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就像她猜到了真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因为我爹。」

诡异气氛之下,宇文钟圻替她解了围,接着便毫不避讳道:「我四岁时目睹过他和一个侍卫在房中......」

面向女子,他还是敛住了话语,稍一苦笑后继续道:「五岁时也见了一次,然后我出于孩子对父亲的追崇去学了他,以为那样才是对的。」

「我哥对我好,见面多,他又生得漂亮,我觉得我应该喜欢他。」

直白又悖论的话语迎面而来,叶芷绾终于直视他,眼神有些复杂。

宇文钟圻却是摊开手臂,似乎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事情,「我成人后又发觉那样的自己很恶心,总是自相矛盾,不敢面对我哥,所以我去了军营,希望逃避这一切。」

他顿住一会又接道:「发现他秘密的第一年,我娘死了,是他执意做法害死她的。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装的,但想通后我才明白他比谁都希望我娘死。」

说到最后,他声调一深,眼中即刻蒙上了一层水雾。

叶芷绾也如数反应过来。

宇文在军营大肆宣扬自己有龙阳之好只是为了与郦王作对,想要以此宣泄自己的郁火与杀母之仇,根本不是内心真正所想。

她微微失神,黯然片刻。

一个父亲的言谈举止在不经意间影响了儿子后还对发妻痛下杀手。

郦王妃何其无辜,已被郦王陶染的宇文钟圻又经历丧母之痛,该多悲哀,荒谬。

以至于他面对正常的男女情时都认为自己是个怪物。

「所以郦王知道你从前那般是因为他,所以才这么看重儿媳?」

「对。」

宇文钟圻抽泣一下,半哭着讽笑,「他发现我学他之后就过来斥责我,我说我那是在学你,是你这个父亲言传身教,儿子才会这样。」

「可他接受不了,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成婚生子不要跟他一样,你说可笑不可笑?」

叶芷绾眉心微低。

除了可笑,还有可恶。

事因郦王,可他却不想做那个改变他人一生的始作俑者。只知不断推卸,推卸不成便想法子补救。

可伤害已然造成,留在宇文心中的疤痕也永远不会愈合。

宇文揉了揉发红的双眼,斜眼看向窗外,言语跟着陡变的温度降低:「是啊,他只是不能接受我变成这样的根本是原由他,才心存愧疚这么多年。」

而从来不是因为他娘。

叶芷绾眸光涌动,主动凑过去一些,握住他的手腕,「别犯傻,以后会好的。」

宇文钟圻偏头看她,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好什么,认识你才让我确认自己从未受他影响,可你是太子的。」

叶芷绾嘴角翕动两下,「我帮你物色别家姑娘。」

「算了吧,这么多年你是我除宇文馨外唯一接触的女子,能文能武,才色双全,上哪里再找一个?」

「我这样的多的是......」

宇文钟圻推开她的手起身整理铠甲,期首道:「看在你拯救我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骗我的事,现在我要去平反叛军了。」

闻言,叶芷绾眼眸一亮,却在转瞬间意识到什么,「你们——」

宇文钟圻回眸一笑,「既然我不是那样的人了,有些人留着只会徒增恶心。」

叶芷绾后退一步,终觉事情真相。

他们根本不是谋反,而是在利用萧祁!

萧祁先反,宇文钟圻再带兵平反,北韩帝会在徐江的帮助伪装下死于萧祁手中,禁军听命于徐江,皇子后妃公主都可以向世人证明萧祁才是那个反贼。

被宇文钟圻策反的将士也会认为自己在誓死守卫皇权。而宇文钟圻会以剿杀反贼的名义顺理登上权位。

他们不是篡位者,反而偷换概念成了保卫江山的功臣!

「你会亲手杀了萧祁?」她不可置信道。

宇文利落点头,「当然。」

叶芷绾吸了口凉气,「太子呢?」

宇文钟圻淡淡道:「应该已经在我言语激发下发起主动攻城之战——死了,我安排了不少暗箭,战场刀剑无眼,他能有几条命躲得过去。」

「你对他们两个真的下得去手?」

「为何下不去?」

宇文钟圻似是突然变了样子,刚才那个袒露心事,让人怜惜的他浑然不在,桀骜与冷酷重新占据他的目光,冒着雨离去。

「在这等你妹妹吧,大局已定,告诉了你你也改变不了什么。」

叶芷绾随着他的步伐心跳加速,起身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手上的药包向前扬去。

不想电光火石间宇文钟圻猛然回头,反手拧住她的手臂将那一包软筋散尽数洒在了她脸上。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手里的东西。」

宇文钟圻看了外面一眼将人向后一推,眸色晦暗不明,「让你留在此地是保护你,别乱动歪心思,也别辜负我的一番好意——」

叶芷绾重喘两声,软坐在椅子上,双手皆垂眼望着他离去。

少顷之后,一股暖流从她鼻尖涌出,欲想抬手去擦,有一人先行为她拭去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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