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袒露心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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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郦王府还是她离去时的模样,下人一无所踪,她翻窗进入宇文馨的房间,直接扯起床上人的头发狠狠往墙上一撞。

「阳歌在哪?」

宇文馨嘴里堵着纱布,从昏迷中被撞醒,恢复些许意识,眯眼看清来人,却是气若游丝的一笑。

叶芷绾摊开她的手掌贴在墙上,匕首对准小指,「我问你阳歌在哪!」

「嗬......」还是笑。

叶芷绾勃然变色,锋利的匕首利落一切。

啪嗒一声,小指掉落,宇文馨垂危的气息被剧痛刺醒,眼眸放大,泪水被激得瞬时流出。

「嗬......嗬......」

她嘴里只能发出嘶哑痛苦的低喊声,又因喉骨震动,才包扎好的伤口全部在此时裂开,腥甜占据口腔,疼痛传遍全身。

叶芷绾将匕首移到下一根手指上,厉声道:「用你的血写出来阳歌的位置,不然我再切一根。」

宇文馨血泪混流,看着光秃秃的骨节连着筋脉跳动,心中顿觉耻极痛极。

她想声嘶力竭的大喊,想将身后那个该死的女人踩在地上碾碎她的头颅,尊严与仇恨齐头并进冲到脑顶,她凭着那股劲狠狠回头扇去。

叶芷绾猝不及防,额头挨了一掌,气焰骤然飞升,起身一脚将她蹬至床下,死死踩住她的胸膛。

「宇文馨,我从未招惹过你,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扰我安宁,做人如你,当真无赖。」

宇文馨说不出话,嘴边渗出血迹,始终用着一种十分怨毒的眼神看向她。

叶芷绾挥刀便要再切一根手指,不想突然一声雷鸣乍起,屋门被大力推开,外面站着一个男子,全身凛冽的银甲在雨夜中泛着冰冷的光芒。

铠甲上的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地上,他抬脚走进房间向叶芷绾逼近,眼神阴鸷的可怕。

「你去做什么了?」

叶芷绾欲要开口,腹部便猛然受到一记重踹,她被踢到架具边上,带动上面的瓷瓶碎落一地。

一月前还在感叹他踹人一脚的威力有多足,今日她终于自己体会到——五脏六腑都痛得在抽动。

「我好心收留你,你给我下毒?」

宇文钟圻缓步向前,嘴角提起一个冷笑,「从始至终都是在骗我,对吗?」

叶芷绾撑着架具站起,手扶小腹微蹙眉头,额角洇出一层汗,「我没有......没有下毒。」

宇文钟圻收紧拳头,眼神涌动,额头上有一道青筋隐隐暴起,被背叛隐瞒挑起怒火,挥手冲着那人便打。

不想那一掌却停在了半空,或者说打了个空。

叶芷绾扑进他的怀里,头埋在他的胸膛紧紧拥住他,「对不起,对不起......你要怎样对我都行,可我妹妹被宇文馨绑走了,我没有亲人了,我不能看着她出事。求你帮帮我......」

宇文钟圻低下头,紧咬着牙脸上戾气横生,手掌靠近她的头颅。

他自己都无法解释,那原本要揪开她的手为何在触碰到头顶时就没了动静。

「我怀疑你这样,是不是知道我不会——」

竭力克制怒气的言语停住,叶芷绾迷茫抬头,湿发贴在两鬓,眸光涟涟,浑身抑制不住的轻微发抖。

宇文钟圻瞳孔一缩,推开她向外喝道:「来人!」

两个侍卫应声而入,宇文钟圻侧脸问:「跟小姐上街时,她可有什么异动?」

「小姐......收买了几个逃犯帮她做事,她与那些人对话时让我们退到了一边,具体事宜没听清。」

「为何不向我禀报?」

两个侍卫齐齐跪下,为难道:「那时您在阳州,有关小姐的事属下不敢写信通知,今日......今日才知被绑那人是五皇子的人。」

宇文钟圻瞪了地上的宇文馨一眼,揪起她的衣领,「还敢绑皇宫里的人,是不是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沦落至此的?人在哪!」

宇文馨自打他进了军营浑身带着一股煞气后就变得十分惧他,可刚才所见面前两人行为直接将她对兄长的尊崇消化成泡影。

自己倾心多年的七皇子爱她护她,为了她把自己送到塞北流放。

如今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兄长也被她迷了心智。

一个区区难民凭什么与她相争!

宇文馨铆足全身力气,看准宇文钟圻的剑柄,猛然抽出向叶芷绾刺去。

寒光乍显。

叶芷绾眸光一缩,侧身躲开,抬腿一脚抬起踢向宇文馨的手腕,长剑悬空之时她一把夺过。还未做出反击,就见宇文馨已近癫疯状态,眼睛充血唯有向前扑倒她这一个念头。

那道身影行动太快,宇文钟圻伸手去拽还是没有拦住长剑穿过她的身体。

被一下贯穿的宇文馨神情狰狞,呜咽着吐血倒地。

叶芷绾忙上前扶住,逼问道:「阳歌在哪!」

宇文馨已完全不是初见时的骄纵模样,从昨夜火炭烧喉到现在被利刃贯穿,再有宇文家嫡女的矜贵骄傲也被折磨至尽。

她使劲抓着叶芷绾的手腕,用那只残手沾上血液在地上写下一字。

——死。

或许她想挽留自己的骄傲,或许她想写死都不会告诉你,但她连死字都未写全就断了鼻息。

宇文馨死后那只手还牢牢抓着叶芷绾,叶芷绾大喊一声将人甩开,「去找人!翻遍京都也给我找!」

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看了宇文钟圻一眼,后者默认点头。

「她没胆量闹出人命。」

「那她有胆量做出什么,你告诉我!」叶芷绾冲到宇文钟圻面前,「我妹妹受过伤,脑子受过伤,她若是受了刺激这辈子都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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