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人命关天的疏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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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tpsge.org</b> 这封来自哥本哈根的电报,收报人其实不是陈慕武,而是卢瑟福。

发报的自然是理论物理研究所的主任玻尔,他在电报上说,自己将在近期启程,从哥本哈根坐轮船到英国的诺维奇港,然后坐火车到伦敦的皇家学会参加会议。

他请老师卢瑟福一定要去伦敦见一面,还在电报中特意提到了他最聪明的小师弟,陈慕武,也务必要跟着老师一同前来。

于是在陈慕武刚从巴黎返回剑桥大学,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卢瑟福就让查德威克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他看了这封电报。

玻尔去皇家学院开会,这既意外又不意外。

不意外的是,皇家学院在去年就公布了1926年年初新接纳的会员名单。

玻尔和普朗克都榜上有名,他们将成为皇家学院的外籍会士。

或许看上去很奇怪,玻尔和普朗克,在物理学上取得成就闯出名气的时间,比陈慕武要早得多。

可为什么他们直到1926年,才成为皇家学会的会士呢?

这可比去年就成为会士的陈慕武还晚了一年!

皇家学会会士的构成,分为三种情况。

一种就是正式成员,也就是俗称的会士FRS,Fellowship of the Royal Society。

另外一种则是像玻尔这种外籍会士,ForMemRS,Foreign member of Royal Society。

最后一种是荣誉会士HonFRS,Honorary Fellowship of Royal Society。

这三个头衔分别会授予不同的人群。

荣誉会士完全就像名字带的那个单词一样,纯粹就是一种荣誉头衔。

获得者也算是为科学研究做出过一定的贡献,但是取得的成就还不足以获颁会士或外籍会士。

至于会士和外籍会士,则都是在科学研究上取得了足够成就的人。

两者之间的不同点在于,外籍会士的国籍,和取得主要成就时的地点都不在英国及其海外殖民地之内。

陈慕武虽然是中囯人,可是他在物理学和天文学上取得的研究成果,都是在英国本土进行的,所以他才能获得会士头衔,而不是外籍会士。

这也算是英国学界对他的一种认可,那意思就是说,你是我们自己人。

在未来,卡皮察也同样如此,即使他是一个苏连人。

其实皇家学会外籍会士,更像是个荣誉称号,获得此称号的学者们,没必要亲自到伦敦参加入会仪式。

普朗克虽然比老汤姆孙小两岁,今年也已经是六十八岁的老人。

他这一把年纪,肯定是不会先从柏林坐火车到法国的加莱,然后再转轮船折腾到英国了。

陈慕武本以为玻尔肯定也和普朗克一样,不会到伦敦参加入会仪式。

但没想到电报上说他居然要亲自前来,这才让人感到意外。

玻尔上一次访问英国,还是在1923年。

当时的他风光无限,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大楼刚竣工不久,前一年年底,他又获得了1922年度的诺贝尔物理学奖。

那一次到访英国,玻尔见到了自己在英国的老师、同学和同行,顺便领取了曼彻斯特维多利亚大学和剑桥大学的两个荣誉博士学位。

在这之后,玻尔就一直忙他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各种事情:买地啦,扩建啦,盯着新楼的工程施工啦等等。

基本上这几年他都没离开过丹麦,期间只去过一趟邻国瑞典的首都斯德哥尔摩。

这还是为了能千方百计劝陈慕武留在哥本哈根,而陪他去领了一次诺贝尔奖。

1924年的索尔维会议玻尔也没参加,所以他已经有快三年的时间,没有和自己的老师卢瑟福见面了。

于是玻尔选择参加这次在伦敦举办的皇家学会外籍会士的入会仪式,也想着到英国见见自己的老师和同学。

当然,还要顺便再挥舞几下锄头,尝试一下,能不能把他的师弟陈慕武给挖到哥本哈根去。

这个小伙子有些不地道,明明之前自己也曾经问他,是不是认为物理学未来会在超导在低温方面取得进展,否则为什么要把那个本留学生送到荷兰的莱顿大学?

陈慕武当时信誓旦旦地保证,低温物理学或许会有些进展,但是主流绝对还是在量子方面。

结果他回到英国之后,就连发了三篇论文,篇篇都是在低温物理学实验上取得的成果。

玻尔不理解,为什么陈慕武要骗自己这个忠厚长者。

从曼彻斯特跟着卢瑟福的那时起,他就没怎么自己动手做过实验,而是充当卢瑟福的理论顾问。

玻尔已经十几年都没做实验了,难不成陈慕武还怕自己会抢他的成果,所以才故意撒谎的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又有另外一点说不通了。

既然陈慕武和自己说的低温物理学毫无前景是假话,那么他和本人仁科芳雄说的,应该就是真话了。

因为在听完他所说的话之后,仁科芳雄就从丹麦转学去了荷兰,投入到了低温物理学的研究工作。

可陈慕武不是说他很讨厌本人吗?

难道这句也是骗自己的假话?

玻尔在心里想到,这次见面的时候,除了继续要挖陈慕武之外,还要问问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玻尔点名要自己去,陈慕武不得不去。

他也没办法埋怨玻尔不通人情,一封电报,就让已经那么大岁数的卢瑟福,往伦敦跑一趟。

因为卢瑟福本来就是皇家学会的会长,这种由皇家学会召开的全体会议,谁都可以不参加,但唯独他不能。

于是才刚回到卡文迪许实验室的陈慕武,在剑桥大学休整了没几天,就又跟着卢瑟福还有其他的会士们一起,坐着火车来到伦敦。

剑桥郡到伦敦的这条铁路线路,虽然只是英国铁路主干线外的一条连接支线,可经常会在某些时刻成为世界上智商最高的铁路线路。

只是和这些平均年龄在自己一倍以上的教授老师们坐在一起,陈慕武实在找不到和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

他甚至都开始怀念起前几天和卡皮察一起坐火车的日子。

听他喋喋不休地讲自己和安娜之间的爱情故事,也比在头等车厢里享受烟草气味炙烤要强。

自己的老师偶尔还会把“矛头”对准他,进行一番调侃。

卢瑟福也知道陈慕武在假期的时候去了法国巴黎,去那里找谁,不言自明。

他始终记得自己在去年从利物浦回剑桥的火车上,说给陈慕武当证婚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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