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可能，有那么一点点，虚（1 / 1）

(\u3000\u3000所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u3000\u3000毕竟是个亚撒西的男子，曹霄云还是好心提醒：“到了，呐，前面有间药房，自己注意啦。”\u3000\u3000凌破云犹豫一下，还是伸出了手机，“麻烦你了，加个微信吧。”\u3000\u3000曹霄云——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无论她有什么阴谋，我又不是傻的。\u3000\u3000“好啊，我扫你。对了，”\u3000\u3000曹霄云眨了一下眼睛，貌似随意的问道：“你男朋友，他——不来接你吗？”\u3000\u3000凌破云点了点手机，通过了好友验证。\u3000\u3000“我——”凌破云突然笑了笑，可惜被口罩挡住了，“还没有男朋友。要追求我的话，你不行的，满足不了我哦~”\u3000\u3000随手把二十公斤的箱子拿下，凌破云看了看曹先生，微微摇头——太虚了，不行。\u3000\u3000曹霄云呆立原地，风卷来几片青翠的树叶，遮断了他看向女孩的视线——\u3000\u3000艹！那个摇头是什么意思！\u3000\u3000心在哭泣的曹先生，面上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人多的大街，回到家，发现还活着的鱼儿又死了一半，心里的悲伤顿时逆流，口中发出了无能狂怒的咆哮。\u3000\u3000咆哮过后，还是要面对现实——\u3000\u3000曹霄云整理好了鱼缸，铺上细沙和造景石，种上两颗金鱼藻，缓缓注入已经在脸盆里放置过一天一夜的自来水，最后放入三条手指长的金红色小鱼。快递发了八条鱼，死的剩下三条，还算可以！\u3000\u3000不算坑！曹先生利马给商家送了个差评。\u3000\u3000不过，悠然嬉戏的小鱼，到底还是治愈了他破碎的心灵，没有去选择退货。曹霄云默默吸了一会金鱼，感觉自己又可以了，就继续坐在电脑前，向白银大关发起了冲刺——\u3000\u3000到了晚上，单排十连跪的曹先生，已经不想面对现实——虽说自己技术不够，可是这帮队友也太坑了吧，两次撞上队友挂机，说什么家里人叫吃晚饭。\u3000\u3000你不会吃过了再来打吗？艹，一群沙雕。\u3000\u3000曹霄云索性关闭了英雄联盟，打开了暗黑破坏神的界面，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只有95级的电法师，能带给我温暖和愉悦——割草它难道不香吗？\u3000\u3000刷了一个小时，从草原刷到王座，无限电法杀穿了整个世界。打掉巴尔之后，已经是晚上11点了，既没有出新的装备，也只拿到一个20号符文。\u3000\u3000彻底丧失乐趣的曹霄云，先去厕所放了放水，洗脸，洗脚，回来把书桌上的半杯枸杞茶一口闷掉，打开卧室风扇，沉沉睡去。\u3000\u3000此时的凌破云，还在和妈妈“吵架”。凌破云坚持认为，那张不明卡片是妈妈的恶作剧——我不就是让你再练个“小号”嘛，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至于吗，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我裤子都湿了。\u3000\u3000凌妈则声称自己从未见过那张卡，而且你当天就出发，一身衣服是你自己换的，口袋里什么东西不都是你自己放的吗？而且你找什么借口不好，你说一张卡片漏水，你倒是拍照发给我看呐！\u3000\u3000凌破云心里非常烦躁也非常好奇，那张卡片给放在烟灰缸里，还在不断的渗出黑色液体，但是手机拍不出来——\u3000\u3000离得近了，手机信号不好，屏幕亮度也一直在变化，拍摄功能无法使用；离得远了，手机倒是没有问题，拍出来的照片清晰度不够，被妈妈认为“随便找了个吵架理由。”\u3000\u3000——气死偶嘞！睡觉！\u3000\u3000凌晨3点。\u3000\u3000烟灰缸里的黑卡吐出无边无际的黑色云雾，很快就充满了整个房间，通过纱窗，和幽暗夜色融为一体，形成一个迅速扩张的环形。\u3000\u3000云雾覆盖了以宾馆为中心，半径5km左右的圆形区域，某位体质太差的先生，在睡梦中忽然打了个喷嚏。\u3000\u3000“怎么有点冷啊？”曹霄云勉强清醒过来，风扇带来层层阴冷，让他再次打了个喷嚏。“哈，难道我体质真不行？”\u3000\u3000手掌在床头边摸索了一会儿，摁下了唯一的一个开关，“啪”微弱的灯光亮起，曹霄云借助灯光关掉风扇。\u3000\u3000“起来——放个水。”\u3000\u3000起身走到厨房，眼前一片昏暗，贴着墙壁摸摸索索，打开了厨房电灯，暗淡的白光洒下。走到卫生间外，又打开了照明用灯，然而室内并没有变得更加清晰。\u3000\u3000放水之后，曹霄云在洗手的同时，用冷水粗粗洗了洗脸，冷水终于让他的思维回归正常。“这灯泡坏了吗？”他把家里所有照明灯光全部打开——\u3000\u3000“灯泡的光线很暗，日光灯管一直在闪烁，难道是电压问题？唔，怎么这么冷？”\u3000\u3000检查了一下家里所有的门窗，大门完好无损的关闭着，窗户因为蚊虫的原因而紧紧关闭。\u3000\u3000曹霄云站在原地想了想，只有一扇通向房顶的门没有关闭。\u3000\u3000靠着墙壁，曹霄云一步一步的爬着楼梯，走上房顶。\u3000\u3000入目漆黑，无星无月，就连几步之外的晾衣架都看不清楚。没有小猫叫春，没有蛙声一片，没有蚊蝇嗡嗡，明明是盛夏夜晚，却有着近乎绝对的安静。\u3000\u3000没有看出任何异常，曹霄云关上了木门，扶着墙壁一步一步的挪下了楼梯，重新回到有光明的世界里。\u3000\u3000“唔”一阵阴冷袭来，曹先生呼吸微微一滞，浑身上下感觉颇为难受，又很快消失。\u3000\u3000“怎么回事啊？我有这么虚吗？每天喝两杯枸杞茶，手艺每周最多一次，我应该不会虚吧？难道是运动量少了，免疫能力下降？”\u3000\u3000满腹困惑的他暂时没有了睡觉的心思，拿起手机坐在书桌前。\u3000\u3000屏幕亮起，凌晨，3：14am。\u3000\u3000“啊，难道我要现在开始工作？”在睡觉和处理电子邮件之间摇摆了一分钟，他下定了决心——\u3000\u3000“先喂鱼。”\u3000\u3000抓起桌上的一包鱼食，走向客厅鱼缸。昏暗的灯光下，数抹白光映入眼帘，一动不动。曹霄云蹲下身子，眼睛几乎是贴着鱼缸——\u3000\u3000“半天都没过去，全死了！这么坑，商家是怎么做生意的——月销量7000+，难道是找人刷单刷出来的吗？”\u3000\u3000不对，曹霄云收起无能咆哮，神情渐渐严肃起来——\u3000\u3000鱼腹朝上，一动不动，死的很正常。可是，那两颗金鱼藻，白天还在舒展自己纤细优美的身段，现在已经死气沉沉，翠嫩的肢体变成黑褐色。\u3000\u3000“鱼死了，水草也死了，这水有问题？这明明是普通的自来水，我还特意放了一天一夜，散掉自来水里的氯气！”\u3000\u3000他鼻尖凑到水面上动了动，除了一点鱼腥味，并没有闻到任何异常的味道，连臭味都没有。\u3000\u3000“难道是哪家的小孩子偷放了农药？应该不是，毕竟农药为了安全，都有浓重的味道作为提醒。而且如果是农药，白天就应该死光了。”\u3000\u3000苦苦思索了几分钟之后，毫无线索的曹霄云选择了放弃。“厨房不能倒，卫生间也不行，村里水沟——嗯，有点远。”\u3000\u3000换上一身长袖长裤的曹霄云怀抱鱼缸，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功能，照亮着身前一两米范围，慢慢走向印象中的水沟位置。\u3000\u3000凌晨的村子非常安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只有似有似无的水流声围绕耳畔。\u3000\u3000没有猫叫，没有犬吠，没有蚊蝇嗡嗡，没有鸡鸭啼叫，仿佛这个村子里，只有自己处于活动状态。\u3000\u3000“哈，自己吓自己。不是还有水在流吗？”曹霄云低低自嘲。\u3000\u3000继续向前迈了几步，整个人突然愣在原地——\u3000\u3000“我出门大概一分钟，怀里抱着鱼缸，还要兼顾手机和路面，最多也就走出了三十米。”\u3000\u3000“从我家到村头水沟，直线距离最少100米，加上弯弯绕绕，我不可能在这里，就听到水沟流水的声音。”\u3000\u3000“哪家水龙头没关？不是，不是水龙头，不是滴水或者冲水的声音！”\u3000\u3000像是小河小溪的水，从较高的地方，冲刷到下方的石块，水花四溅。又像是大雨中的屋檐，雨水汇聚成大股的水流，冲击着水泥路面！\u3000\u3000问题来了，村子附近没有小河，只有一条水泥抹过的臭水沟。而且，现在下没下雨，我难道不知？\u3000\u3000声音变得更加清晰，略显急促，仿佛就在身边——\r\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