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谶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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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div id=center_tip> 阮玉仪轻飘飘瞧了昭容一眼,心道,自然是去的是她侄儿的屋里。

她回的是昭容的话,人却对着程朱氏,“姨母,我在大殿时不慎与你们走散,便自另一边长廊过,路边见着一只撞柱的雀儿,耽搁了些时候。等再看,雨势已是滂沱,不容我们回来了。”

程朱氏一回想,似乎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只不过当时的情况,说是走散并不确切,而是众人都恐被大雨困于大殿,无人顾得上她罢了。

如此一解释,程朱氏也再不好说什么,“好了,以后仔细着些,莫要耽搁时候了。”

阮玉仪心下奇怪姨母为何如此好说话,但还是点头应下。

“寺庙里都能瞎逛,莫不是勾搭哪位小师父去了。”昭容打扮华美得体,一张嘴却是不饶人。

一个女子的清白哪里是能随意污蔑的,这么说话未免失仪。

程朱氏抿了口茶水,权当没听见了,毕竟说话之人身份尊贵,不是她能置喙的。程行秋却是念了十多年书,向来君子做派,最是见不得长公主说这些粗鄙之语。

他在暗处扯扯昭容的衣袖。

不料昭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问,“动我做什么?”

闻言,阮玉仪这才愿意面向昭容,她蹙眉道,“殿下莫要胡说。您不喜我,也就罢了,庙里的师父们潜心念佛,哪里是能随意造谣的。”

在程行秋的印象里,阮玉仪一向乖顺,自然不可能坐下这等事来,于是也替她说了句话,“昭容,少说两句吧。”

旁人如何她无所谓,自己的爱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是昭容所无法容忍的,“早知本宫就不救你了,让你烂在河边,免得这会儿替旁的人说话,害得本宫闹心。”

程行秋听了,也念起长公主的好来,好言好语地哄人。只是心中某个角落总是觉得有些不适,或许是由于每每这种时候,昭容总乐意拿救命之恩说事的缘故。

程朱氏自然不能落了长公主的面子,于是一句将这事儿揭开了过去,“说起来,也幸得承了长公主殿下的面子,才能请到若空大师。趁此机会,仪儿你正好也能与睿儿去算算命格。”

最好则是能八字相合,如此她也好择日将睿儿的亲事办了,以免夜长梦多。若是不合,秋儿又实在舍不下,将仪姐儿给他做个填房也不是不可。

听程朱氏这么说,昭容的脸色算是好看了些,“若空大师在命理方面造诣颇深,平日里多在闭关,此番也是赶巧。不过大师脾性古怪,光拿去生辰八字还不够,得要人去才行。”

阮玉仪捏着的手紧了紧。

原来程朱氏紧着把她叫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她瞄了一眼一边的程睿。他真是稚子心智,全然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自然没有半点烦恼,揪着衣裳上的穗子把玩。

程行秋虽是不信这些,也知道这些是约定俗成的习俗,必是缺不了的,因此也不多言。

“姨母,”阮玉仪想着推脱,“四人一并去,怕是会使大师劳累。我与二表哥之事,不若下次再说。”

程朱氏哪里会同意,她睨了阮玉仪一眼,眼神锐利,“适逢大师得闲,正是机缘,又何必下次。”

“是啊泠泠,难得的机会。”程行秋怀了别的心思,目光闪烁。

阮玉仪恐多说多错,在世子将她要走之前,就被姨母戳破心思,到那时,怕是真无法逃离程家了。于是她沉默下来。

闲谈间,自门口缓步进来一沙弥,颔首道,“各位施主,若空大师有请。”

行至一小院落处,沙弥止住脚步,示意他们到了。

此处几乎挨着山林边缘,再往里走就不是圣河寺的地域了,因此十分幽静,鸟雀也分外喧闹些。而这院子非但不大,反而略显简陋。

丝毫不像是里边住了位德高望重的大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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