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即将社死的姐姐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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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屹吖,过段时间又要开学了,我都没有玩够呢。”

覃敏的声音软软地,总是让人联想到柔软的小仓鼠。

“在学校里你也一直在玩,开不开学都一样吧。”

“哪有?”

“我在学校也是很认真的好吧。”

“而且,上学就不能睡懒觉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苏松屹背后蹭了蹭。

“学校西街开了家茶餐厅,我听人说那里的菠萝油和干炒牛河特别好吃,等开学了,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

“如果你想吃,不用等到开学的,这个我会做。”

“真好,嘻嘻。”

一路上,覃敏的嘴巴就没有闲下来过,叽叽喳喳地,活泼得很。

“松屹,那天我们去游乐园玩的时候,我们拍了几张大头贴,已经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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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次给你带过去。”

“怎么今天不带过来呢?”

“我要是今天带过来了,下次就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来找你蹭饭了。”

“呵呵,傻瓜。”

“你只要想来,随时都可以来我家蹭饭的,不需要什么理由。”

苏松屹浅浅笑着。

“好!”

覃敏娇憨地笑了起来。

苏松屹一句话,就能让她开心很久。

郑雨婷安静地听着,脸上也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她羡慕覃敏,在苏松屹面前的那份坦然。

“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就好了,赶紧送班长回去吧。”

“好。”

“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

“嗯,明天见!”

回兰苑小区的路上,苏松屹摘下了头盔。

旧小区交警没那么多,他喜欢沿街骑车时吹来的风。

骑着电动车绕过大街小巷时,郑雨婷坐在后面,手抓握着座位的两侧。

她没有像覃敏那样把手环抱在他的腰上。

少女的心终究还是有些含蓄羞怯,不如覃敏那般勇敢。

傍晚从河畔吹来的风,撩过苏松屹的脸庞,吹开了额前的发丝。

这条河在前些年的时候被一个造纸厂和炼钢厂污染得不成样子。

整条河都是黑的,臭气熏天。

从河畔吹来的风都是脏的,诗情画意这东西被玷污得面无全非。

后来楠城的重工业企业都集体迁址,转移到了远离市区的城郊。

河道也用挖掘机专门清理过,引了新的水流,来了次大换血,两岸还栽上了柳树和花草。

现在也谈不上诗情画意,但看起来顺眼多了,好比失足少女从良。

偶尔还能看到钓鱼佬三五成群地端着板凳坐在岸边。

郑雨婷透过后视镜,静静看着那张俊秀的脸。

风吹开他额前的发丝,露出光洁如玉的前额和一点美人尖,意外地好看。

一路上很安静,她没有说话,只是插入耳机,将其中一只耳机,轻轻戴在了苏松屹耳朵上。

耳机里响起的歌,是他最近常听的《情意结》。

郑雨婷喜欢听歌,也喜欢找他聊天。

偶尔苏松屹来不及回她消息时,她会访问他的空间,看看他最近都会听些什么歌,然后跟着他一起听。

试图从那些歌里,知道他在听歌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苏松屹有些意外,倒是没想过她也会听这首歌。

他心想或许只是巧合吧,这首歌在他的歌单里待了好几年,一直无人问津,但现在突然有很多人听了。

“难得的激情总枉费,残忍的好人都美丽。”

“别怕,你将无人会代替。”

“你把玻璃放低请给我跪,愿这便和你有新话题,然而别叫我小心身体,放过这回忆奴隶。”

“用你假的叹息当真的安慰,再爱一次再离开都抵,难得的激情总枉费,残忍的好人都美丽。”

“让我,绑好这死结才矜贵。”

苏松屹听着,突然开口说道:“这首歌我听了好几年了,但一直听不太懂“你把玻璃放低请给我跪”这句歌词。”

郑雨婷闻言,轻轻地道:“或许,这个玻璃,是指戒指吧。”

“戒指?”

“嗯,我爸妈以前结婚的时候,爸爸买了一个钻戒,我妈让他退掉了,换了一个玻璃做的假钻戒。”

“买戒指的钱,被我妈拿去买了一个冰箱。”

郑雨婷莞尔一笑。

苏松屹闻言,顿时恍然。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爱情,戒指是用玻璃做的。

“所以我在想,玻璃如果是戒指,跪应该就是指单膝下跪求婚吧。”

“但是这首歌这么伤感,总感觉和戒指还有婚礼不搭。”

郑雨婷展颜一笑。

“我觉得你的答案很好。”

苏松屹微微笑着。

郑雨婷通过后视镜,看着他的笑容,轻轻感慨道:“要是现在是立秋就好了。”

“立秋?”

苏松屹有些好奇。

“嗯,立秋这里很美。”

郑雨婷没有解释太多,她只是觉得刚刚苏松屹笑起来的时候,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旧街区还是一如既往地蓬头垢面,有时候就连蹬着三轮车拾荒的大爷也不想从这里走。

地面上又泛起黑水,下水道又堵了,散发阵阵让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就在这儿把我放下来吧。”

郑雨婷说道。

“这边街区没覆盖摄像头,路又黑,我有些不放心你。”

苏松屹左右看了看,坚持骑着电动车将她送到了小区的楼下。

“谢谢,要上来坐会儿吗?”

郑雨婷翻身下车,轻轻地道。

“知嬅姐在催我回家了。”

苏松屹将手机上的消息给她看了看。

“嗯,那你等我一下。”

郑雨婷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小跑着进了漆黑的楼道。

一口气爬上六楼,她从家里拿了两个甜橙,还有一大盒酸奶,又匆匆朝着楼下跑去。

“慢点!下楼的时候那么急干什么?”

郑母搓着麻将,看着她仓促的样子,忍不住大声喊道。

郑雨婷没理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苏松屹面前,将橙子和酸奶递给了他,甜甜一笑。

“谢谢!”

苏松屹笑着接过。

见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心事,便问道:“怎么了?”

“那个……”

郑雨婷摸了摸耳朵,有些忸怩不安。

“明天你会跟着知嬅一起来我家吗?”

“如果你过来,我就让我妈多准备一个人的碗筷。”

苏松屹听着,微微颔首。

“好,那就打扰了。”

“不会耽误你练琴吧?”

郑雨婷闻言,突然很是激动,脸颊红扑扑地,眼里流转着动人的光彩。

“不影响的。”

借练琴为由推脱覃敏,只是因为他不想看到牧君兰,仅此而已。

“那覃敏邀请你去做客,你为什么要拒绝呢?”

“他爷爷是大官嘛,去她家里,挺不自在的。”

郑雨婷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

她能理解苏松屹,如果换作是她自己,肯定也没勇气去人家里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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