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贫道此来,只为灭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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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看赛义德圆顶寺的伊玛目义哈麦尼乃是修为高深的异教智者,更知道他不曾参与攻打玉清宫的事宜,便手下留情放过了他,离开了赛义德圆顶寺林清玄又找到了城内第一大寺——法里德圆顶寺。

该寺是天方教一个不是主流的苦修派的本宗所在,据说宗主伊本·法里德在埃及开罗的山洞坐枯禅十余年,终于成为苦修派一代宗主,更创出了《醉梦同体大法》, 光大了苦修派,成为了西域天方教内仅次于穆尔洁净派的一派。

林清玄这次悄悄进了法里德圆顶寺,却没有见到据说武功高深莫测的伊本·法里德,此时寺内领拜只是法里德的三弟子,在以摄魂大法逼问后才知道伊本·法里德去了圣城麦地那的先知圆顶寺参加天方教的一大盛会,主持人正是穆尔洁净派的掌教默罕默德。

林清玄得知他们教派的圣纪节快到了,所以各大派宗主掌门都齐聚圣城先知圣寺论说经义, 诵经赞圣,庆祝圣诞。

自从天方教世界没有了统一的哈里发后, 便是各派头目各自传教,不过值此圣纪节时,穆尔洁净派的默罕默德反倒有了一方掌教的派头,竟能聚拢各派掌门宗主齐聚圣寺,林清玄心里知道这个默罕默德且不说武功如何,便是这份手腕威望和聚拢明教拜火教攻打玉清宫的心智手段,若不将他打杀了,必定是全真教西域传教的第一劲敌。

得知了穆尔洁净派高层会齐聚麦地那的圣寺,林清玄就离了巴格达,快步向西南而行。

阿拉伯半岛有大半土地都是沙漠,麦地那算是靠近红海的西侧, 林清玄想过送巴格达赶去必须要横穿一千多里的沙漠,若是没有熟悉沙漠的向导和驼队几乎是不能完成的任务。

林清玄若是仅仅是武功绝顶的高人,自然是不敢托大独自穿越沙漠,但是他如今把黑水真法和焚诀都练到了第五层的最高境界, 稍稍运功便使周身有凉风环绕, 即使是烈阳高照,沙漠横渡仍旧不会有汗水流出。

而且林清玄精通奇门遁甲, 更不会在沙漠中迷失方向,不过用了三天时间就到了沙漠深处的一个叫做亚利得的小城,在询问了麦地那的方位后才知道走的靠南了,转过头了再向西北而行,不到一日夜就看到了坐落在山脉中央的古老的小小的先知城。

此时时近黄昏,天上圆月高升,正是中土农历的九月十五,但是对于阿拉伯当地的人而言却是三月十二日,这一天便是他们圆顶寺信徒们纪念圣人先知诞辰的节日。

还没上山天色就越发昏暗,山道上有无数穿着白袍的男女口中诵经的一边礼拜一边上山。

林清玄踱步上山,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前方山阙正中的先知城越来越近,在低矮的城墙后是一座巨大的刷着白漆的圆顶寺,寺内九个圆柱高塔排列伫立,高塔上点燃着灯火,把寺院映的璀璨明亮,一阵阵诵经声不断地传出,让人远远的看到听到就难免心中生出敬畏之心。

在天色彻底昏暗下来后,先知寺便成了山中唯一的一点亮,林清玄冷哼一声,暗道:“装神弄鬼的手段倒是高明。”

走到城外就看到城内城外的地上都铺满了毛毯,每一个毯子上跪坐着一个信徒,他们冲着寺院叩首礼拜,口中不停的诵经,因为沉迷于宗教仪式,反而没有人注意到林清玄这个异教徒的到来。

林清玄看着眼前人山人海,听着整齐划一的诵经声,对这个西域大教也生出了钦佩之情,知道这个诞生时间最晚但在未来却真正传教最广的宗教确实有许多独到之处,但是他们要做全真教的敌人,自己便不得不硬着心肠施展降魔手段了。

林清玄眼睛一眯就看到前方寺院高台上似乎有几个人看到了自己,然后他们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寺院内,心头一动,林清玄就知道穆尔洁净派看来是知道自己要来的消息了。

林清玄仰天大笑,笑声顿时犹如雷霆霹雳压下来滚滚隆隆的诵经声,所有的城外信徒都一脸迷惑惊惧的看向林清玄。

“全真教清玄道人前来拜访穆尔洁净派。”

林清玄这句话说的是阿拉伯语,字字句句都在先知城的上空响起,似乎连远处山壁间也隐约有回响。

先知寺内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清玄真君果然来了,不知有何指教?进来说话吧!”

“贫道此来只为灭尔魔教。”

林清玄冷笑一声,飞身跃出十多丈远,右脚在低矮的城墙上轻轻一点就又飞出十多丈落在了先知寺前的大广场上,,跪在广场上的数千名信众惊慌的四散躲开。

林清玄看了看城内的信众比城外还多,估摸着先知城前来朝圣的普通信众足有上万人,担心误伤他们性命,沉声道:“穆尔洁净派杀我全真教弟子,毁我玉清宫,贫道前来回报大伊玛目掌教默罕默德先生,今日只诛恶首,不伤信徒,尔等信众速速散去吧!”

众多信徒都惊疑不定的起身,有不少勇敢的人更是拔出腰间匕首冲上来就要结果了林清玄这个扰乱圣纪,冲撞掌教先知的异教徒。

林清玄见心中们流连不去,更有上百人拿出利刃围了过来,冷哼一声,运功长啸一声,啸声好似山呼海啸,城内城外的上万民信徒听到了都心胆震颤,脸色煞白。

距离林清玄最近的百十个拿利器的信众更是摇摇摆摆的倒退两步,举起手正要去捂耳朵就噗通噗通的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林清玄长啸之声中气十足,一刻钟后尤为停歇,此时小小的先知城内和先知寺前的数千信徒已经昏迷的大半,剩余没有昏迷的也早已吓得俯身缩头,两手紧紧捂着耳朵。

“两教恩怨,恩仇自有说法,真君何故迁怒我教信徒?”

一声长叹从寺内传出,声音不大,语调哀怨,但是却像一把刀子切入了林清玄清啸声中。

林清玄随即停下,笑道:“没想到贵教竟有大宗师坐镇,实在令贫道欣喜,那拜火教和明教就十分不禁打,竟没有人一人更扛住贫道一掌,不知尊驾如何!”

林清玄说话时尚且站在先知寺前的广场,等到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就站到了先知寺内的宣讲经论的净身池前,干净的池水后是两座最高的宣礼塔。

净身池正中有一个宽敞的石台,台心正中铺着毛毯软垫,上面盘腿坐着一个六十余岁上下的男子,他花白的胡须打理的十分整洁,头上缠着白布,身穿黑袍,手拿一根有着弯月杖头的铁杖。

在这个男子周围则盘腿坐着数十个年龄不等但也都穿着白袍黑袍的男子,赛义德圆顶寺的伊玛目义哈麦尼正端坐其中,微笑的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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