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前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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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今晚破尘将军和赤火将军又亲自押着一个人关了进来,说是要紧的犯人,命令他们要严加看管。

他们自是不敢懈怠,一晚上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戒备,现在猛然又有人来,他们怕上次劫狱的事情重演,每个人都做出了进攻的姿态,其中一个已经将锣抓在了手中。

直到那人渐渐走近,他们才看清楚了,原来来的是他们云隐的缥缈侯,陛下同门的师兄。

他的一只手上还拎着几坛子酒,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油纸包好的东西,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见是他,几名狱卒顿时松了口气。

缥无摆脱了风聆后,便马不停蹄的来了这里,见到持刀相对的狱卒后,他笑了一声,说道:“你们别紧张,本侯是来见老朋友的,今晚新送进来的犯人关在哪里?”

狱卒们知道他问的是破尘和赤火送进来的那个男人,但破尘和赤火离去时特意吩咐过,这个犯人特别重要,没有陛下的允许,一律不准任何人见他。

几个狱卒你看我我看你,支支吾吾不说话,缥无看出了他们的顾忌,笑道:“放心吧,如果陛下怪罪下来,本侯自是会一力承担,本侯只是想和他叙叙旧而已。”

狱卒们听他这么说了,只得将他领了过去,边走边说道:“侯爷,也只有是您,小的们才敢这么做的,还望您多多体恤小的们才是,若是两位将军怪罪下来,您可得替小的们说说好话。”

缥无笑道:“放心吧,本侯今晚没来过,你们也没放过任何人进来。”

这便是承诺了他们不说出去,也让他们不要多嘴往外说,狱卒们这才将一颗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大牢的最深处历来是关押紧要犯人的,缥无正走到里处,经过一间牢房时,他只往里一看,便停下了脚步。

一个女子抱着膝坐在角落里,只见她披散着头发,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的望着牢房的顶部,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时有眼泪不停的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出来。

在她的身旁,还放着干净的食物和水,俱都没有动过。

在她的左肩靠近胸膛的地方,有鲜血浸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衫,她身上刚受的伤本就还没有好。

这个女子不是绿翎是谁?

缥无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竟不知道她是可恨还是可怜。

但也许,可怜是真可怜,可恨也是真可恨。

狱卒们见他停了下来,也跟着停了下来,他朝狱卒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狱卒们不敢违逆他,只得告退。

待到狱卒们走远了,绿翎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扭头呆滞的看了过去。

缥无从怀中掏出了一瓶伤药,从缝隙中递了进去,他也觉得绿翎可恨,只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大夫,没看见就罢了,既然看见了,他做不到对一个受伤的女子视若无睹,哪怕她该死一百次。

绿翎突然挣扎着朝他扑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一句话也没说,便先重重的朝他磕了几个响头。

缥无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不用给我磕头,我并不是要救你,我也救不了你。”

绿翎声泪俱下,说道:“奴婢不敢奢求侯爷施救,只是奴婢恳求侯爷,能不能再让奴婢见公主一面。”

缥无看了她几眼,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还以为渊和能救你?”

绿翎闻言只是摇头,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缥无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道:“你知道一个人最可悲的是什么吗?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肖想自己不该想的,你仗着自己养育了渊和两年,便什么都敢做,你可知,渊和之所以能成为公主,成为他的掌上明珠,是因为她呀,正是因为她想收养渊和,渊和才能成为云隐国的公主,连渊和的名字都是她取的,你拿什么跟她比,渊和不是他的命门,她才是,你动谁不好,动到了她的头上。”

“不是的,侯爷,您误会了,”绿翎哽咽着说道:“奴婢自知犯下了死罪,不敢祈求饶恕,只是奴婢与公主相伴两年,公主的衣食起居皆由奴婢一人负责,说句大不敬的话,奴婢早就将公主看成了自己的孩子,望求侯爷发发慈悲,让奴婢再见公主一面,哪怕只是远远见上一面,只要见到公主好好的,便是让奴婢即刻去死奴婢也无怨言。”

说着,又咚咚的磕了两声响头,她磕得实在是重,连额头都磕破了。

缥无见她情真意切,不像假装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绿翎还在不停的哭着,她确实是将渊和看成了自己的孩子,可她不敢说,其实一开始知道那个人回来了的时候,她虽然震惊,虽然嫉恨,觉得她不该回来,但她并没有打算对她做什么。

难道她真的听不出来慕蓂牙和秦青清是故意在她耳边说那些的吗?

她知道的,她们是想拿她当刀子使,所以,她不想上钩。

真正让她决定出手是因为渊和的一句话,那日从茶坊回去后,晚上就寝时,渊和靠在她怀里,问她第二天能不能再带她去那个茶坊,去见白天见到的那个姑姑。

她心里极度吃惊,吃惊中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但她面上还是十分温和的问道:“公主为什么还想去那里呢?”

渊和扯着她的头发放在手里玩着,说道:“我不知道怎么的,一见到那个姑姑就好喜欢,就像看到了娘亲一样,我觉得如果我娘亲还在的话,一定是她那样的。”<!--over--><div id=center_t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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