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1 / 2)
出了教室。
柯怡还有点恍惚,喃喃着说,“我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卫冕闻言毫不在意地嗨了声,“习惯就行了。”
他站在中间,好奇的目光朝右边两人扫了扫,还挺闲适,“你们俩怎么也出来了?”
说真的,在老师赶他们出来的时候,陆燃还没有什么实感,只是随大流一起跟着出来了。
现在回过味来,正满肚子是气,“老子还想知道为什么呢!还不都是因为你话多!”
陆燃一句话点醒柯怡:“我就知道跟你离得太近没有好处,你这个扫把!”
卫扫把不肯承认,“这点挫折只是成为大师的必经之路,这是一种修行。”
没了老师的看管,柯怡也是毫无顾忌了,“你修行你自己滚出来站着就行了,我们来干什么?”
卫冕望天:“这大概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柯怡、陆燃:“滚!”
没在意他俩的冷水,卫冕还提议,“我觉得我们这样不行,像在排挤舟舟,得想个办法把他也给弄出来。”
柯怡冷哧一声,“那你可真是太孝顺了!”
卫冕:“?”
在这儿的人或多或少都开了口,唯有最右侧的一棵蘑菇从头至尾都在抑郁。
陆燃回头一看。
宋之鱼脑袋似有千斤,将脖子压得不能再低。乌发间的一只小耳朵通红,整个人紧绷得像是马上要崩断的弦。
陆燃背靠着墙,估计她也是第一回,还想安慰两句,“一会儿下课了就好了,没什么..”
撩人的烟嗓低声时厚度颇丰,尤其温柔。
宋之鱼抬起脸,眼泪包着眼眶转圈圈的模样顿时将陆燃剩下的‘大不了’给吓了回去。
“我没有罚过站的..”宋之鱼眼神空洞,与其说再跟人对话,更像是遭受重大打击后的自言自语,“好丢脸。”
见她这样,陆燃几乎是从墙上弹起来。
手抬到一半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只能又收起来,“你你你,你冷静一点。”
宋之鱼泪眼婆娑地盯着他:“我很冷静。”
她鼻尖和眼眶通红,眼泪没掉,神情呆傻又透着一股较真的倔强。
陆燃紧密关注着,斟字酌句,“你看啊,罚站的不止你一个,丢脸的也不止你一个,那丢大家的脸,你怕什么?”
这话似乎有几分道理。
宋之鱼想了想,视线从左到右依次扫过,最后像是发现了一个骗局般声带哽咽,“可是你们又不觉得丢脸。”
陆燃硬着头皮,“谁说的,我只是坚强。”
宋之鱼沉默一会儿,还是觉得不能释怀,“老师也会觉得我们不听话。”
陆燃:“……”
陆燃差点被她这句话噎死。
他就想不通了,这他妈是个高中生能说出来的话吗?他看她弟弟未必都能好意思说出口!
可纵然内心已经翻了一千个白眼,陆燃也不敢在这时候刺激她,“再不听话能有卫冕那个逼不听话吗?有他垫着,你还早了一百年。”
相比起前面他找的理由,这个总算有点说服力。
宋之鱼默默地点了点头,“真的待到下课就行了吗?不用数学老师说行才行吗?”
听到自己名字,卫冕顿时从柯怡的‘毒打’下钻出来,一脸哀怨地瞪着宋之鱼,“这种时候你倒是给我反驳一下啊?”
宋之鱼:“……”
眼看马上就要把人安抚好了,陆燃哪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一脚把碍事者踢走,假装中间没有这个人存在过,回答宋之鱼,“他不就管这节课吗?哪有那么大权利还罚一天啊?”
宋之鱼看着他。
陆燃眉梢一扬,笃定不驯的模样在此时就是一剂最强定心针,光是看着就先放下一半的心。
宋之鱼眼泪刚收,睫毛都还没干,就见林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眼神利如出鞘的剑。
因为还是上课期间不能出声打扰,她伸出食指食指指了指他们四个,手掌往里一挥,无声表示。
滚过来!!!
宋之鱼:“呜——”
陆燃:“……艹!”
***
等四人挨挨挤挤地怂到林澜面前的时候,已经是五分钟后的事情了。
林澜气得说不出话。
她抚着肚子坐在靠背椅上,想不通地盯着面前四道身影,死亡视线挨个儿地敲打过一番后才寒着声线质问道,“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
四人都沉默着。
作为这件祸事的始作俑者,卫冕深知这一开口就是要挨批,自然是不敢说。
柯怡则是嫌丢人,不愿说。
陆燃单纯觉得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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